第(1/3)页 银狐推门的时候,她佯装在喝水。 只是,手抖得不行。 瞥向门口。 男人黑瞳深沉,若无底之渊。 淬着冰的眼尾若有似无地上挑,溢出凛人的怒意。 血滞溅上他墨色的长袍,晕开深色的印记。 落樱细细碎碎,坠在他肩上,又翻滚而下。 迈步间,寒煞之气渐深。 银狐:“小澜呢?” 花戎讷讷地看着他。 本欲放下杯子,谁知捻着茶杯的手一滑,溅了半身。 她一边低头手忙脚乱去擦,一边低低道:“蛇昳说,忘了什么东西在灵宝阁,带他去拿。” 男人牵了牵衣角,坐在了石凳上。 “过来。” 想到花戎这些天来背着他做的事,撒的谎。 他觉得有必要和她好好谈谈。 如果是有苛待她,做得不好的地方。 他可以改。 如果她是不喜欢了,不爱了,想要离开。 他也要问个清楚。 从剑宗出来的时候,有一刻他发疯地想掐住她的脖颈。 紧紧的,用力的。 质问她,为什么要这样对他! 是他做得不够好吗?! 就算要走,也要等他死! 在回来的路上,他又想了很多。 想到,她生小澜的时候很痛,痛了三天三夜,愣是没吭一声。 因为,她害怕到该用劲的时候没有力气。 想到,她从害怕给豆腐一样软趴趴的孩子穿衣服,到会给他穿衣服,做衣服。 想到,胡大姐说那孩子生病,咳了一晚上,还非得到屋外看月亮。 看见她裹着孩子,在院子里来来回回走,一直到天蒙蒙亮。 他的怒气,慢慢地,就散了。 也许,是前段时间她小产,还有些小情绪。 也许,是昨晚,他去喝酒,她不开心,吃醋了,看到了什么,误会了什么。 也许,是因为昨晚太迟了,她困了,他早上先出门,所以还没来得及告诉他。 肯定,不是故意要骗他。 肯定,是那个该死的三弟,诓骗她,威胁她,故意挑拨他们之间的关系。 等他进了门,怒气也消了大半。 男人漂亮修长的指节一下一下扣着树下的石桌。 反正小澜不在,他有的是时间,慢慢等。 等她自己走过来。 第(1/3)页